他看向小道士:“就让这位姑娘在此抄录吧。”

小道士:“是,师叔。”

小道士离开后,宿庐坐在藏书阁里看书,眠之就在一旁抄录。

抄着抄着眠之搁下了笔,专注地望他。

宿庐问她怎么不继续抄录。

眠之浅浅地扬起嘴角:“我在抄录的。你的眉是把‘剑’,眼是‘星’字,鼻是山,唇是山花落了,宿庐,我抄录得准不准?”

“你还记得?”

眠之点头:“我记得。”不但记得名,连样貌身形都刻在心里。

“我找到你了,”眠之问,“你要知道我的名吗?”

她不问他想不想,她只问他要不要。

宿庐给了肯定的回答,自此以后,她便借着抄录经书的名义来见他。

她喜欢听他讲故事,有趣的故事,无趣的故事,此处的,别处的,更远更远,更多更多,她想听,哪怕他讲得乏善可陈,她要听。

她没有见过地里的庄稼,没有听过冰山的雪声,海在哪一边她不知晓,天在哪一头她望不清。

宿庐一一地描述给眠之听。

宿庐搂紧眠之,他说夜凉了,她该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