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裴鸷一直飘在赵无寐身边,可惜压根没人能看见他,说什么干什么都没有回应,裴鸷觉得无趣的同时,又忍不住非要说点什么。
“磨磨唧唧,楚清淮要你剐他,那你就剐了他,还等什么,”裴鸷道,“杀个太监都拖拖拉拉,果然是个废物草包。”
“你杀他那么磨叽,杀本王却干脆利落,嘴里叫着本王仲父,心里却全是坏主意,”裴鸷气恼道,“本王要是能活过来,第一个收拾你。”
“吐血了活该,谁让你把本王尸身喂野狗,”裴鸷躺在赵无寐另一侧,想拍拍她脸蛋,又是穿身而过,“你干脆点直接自尽,也不用受这活罪。本王也想通了点,别管活着的时候多么有权势,死了都是魂一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落得个赤条条干干净净。”
“你要是干脆利落死了,本王也懒得继续折磨你,”裴鸷隔着一寸距离虚摸了把赵无寐的脸蛋,“听到了没有,赵眠之。”
“吐得满身都是,脏死了。”裴鸷冲着楚清淮吼,“唱什么歌难听死了!还不快点把赵眠之收拾干净!”
可惜无论他怎样吼,怎样气冲冲,也没人搭理他。搭了个戏台子,鬼唱大戏,可惜台下都是人,阴阳相隔不能听。
裴鸷心烦地飘了起来,懒得在这看郎情妾意的虐戏,他飘出赵无寐的寝宫,飘到上朝的宫殿飘到龙椅上。
活着的时候就想坐龙椅当皇帝,死了啥也不是,忙忙碌碌二十几年没成家立业也完蛋。
明明死了那么多亲朋下属,偏偏只有他一人当了鬼,其余的也不知道是去投胎转世还是魂飞魄散了。
若来几个兄弟作伴,倒也不会如此无趣。
裴鸷飘离龙椅,一直往上,飘到宫殿上伫立,看了回皇宫里的日出。
朝阳的光东合而来,裴鸷叹了口气,其实活着的时候,对于赵无寐的“孝心”他还是有些受用的。
如果她能一直乖乖当个傀儡,不要做出威胁他的事,他未必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