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夫人吧,二小姐是随生母的,听说当年…”
母亲?
后来的话,沈辞宁就再也听不见了,她强撑了许久,终于扛不下去。
药是喝了,因为之前断了补身益气的药,乍然补回来也没个好,沈辞宁发了高热,喝药禁足到了严韫殿试结束。
人瘦了一圈,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到净透,让人看着都心慌。
沈夫人身旁的人来了信,告诉她预备着嫁人吧。又给她丢了一堆丝线,让沈辞宁自己做嫁娶的喜服。
大病初愈的沈辞宁尚且没有回神,愣愣站在原地,“嫁人?”
“是啊,二小姐好命,我们大小姐是个没福气的,严大人答允娶您了。”
严韫要娶她?她要嫁给严韫了?
“什、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婆子的礼物不好,没好气说叫她自个备着,快要嫁人了。
“那姐姐呢?”
婆子翻了个白眼,讽了沈辞宁两句,“难为二小姐还惦记大小姐的婚事啊。”
沈辞宁纤长的手指攥紧了红色的丝线,“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行了行了,你跟奴婢说这些是没用的。”
“也是托您的福气,要不是您动手脚,大小姐也不会寻得昭庆侯府的婚事。”婆子告诉沈辞宁,沈湘宁要嫁给崔宥了。
至于她的处置,沈太慰原本是要给她一杯毒酒或者白绫省得将来被人知道,败坏了沈家的家风,反正在广陵知道沈辞宁的人不多。
还是严韫提出来要娶沈辞宁,说是污了她的清白,对她负责,娶她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