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过早膳,严谨走了,沈辞宁边给董氏揉捏双额边,边听她说话,董氏不是话多的人,沈辞宁更是话少,对比下来,董氏反而成了话更多的人。
沈辞宁很会倾听,从前董氏也爱唠叨不休,三个孩子不在跟前,唠叨也没有人听,渐渐的也不爱说了,眼下媳妇娴静,常在跟前伺候,董氏比先前话更多些。
沈辞宁也喜欢听她说话,在董氏的口中,她听到许多有关严韫的事情。
严韫年少做事便谨慎了,细心备至,又努力好学,是临湘最出众的郎君。
少女默默听着,她一直都是知道严韫出众的,不仅仅是在临湘出众,到了广陵,同样声名远扬。
除却这些事情,董氏还跟她说起不少有关三兄妹的趣事,说严凝喜欢蜜桃,也不去买,要去摘,又带上了两个哥哥,结果招惹了蜂群,兄长给她抵挡,依然没用,三兄妹都被蜇伤了,叫她无奈。
沈辞宁指腹发酸,唇边带着淡淡笑意,想象不出严韫那张俊脸被蜇伤是个什么样子,会丑陋吗?
不免想起两人之间的初遇,严韫的手护着她被蜇伤了。
“……”
她很羡慕严凝,有兄长疼爱,这样的家庭和睦,她从未感受过。
无怪严凝会如此厌恶她,沈辞宁大约能够想象,本来是家中唯一的姑娘,多出来人,她自然不喜欢,何况,她还是严凝本来就不喜欢的人。
肩上的疼痛随着她揉捏的动作一阵阵传来,越发提醒着沈辞宁,她和这个家的格格不入。
回去后,沈辞宁褪了半边衣衫,见到肩骨的乌青,香梅惊呼,“怎么如此严重?”
连忙拿了药酒来给沈辞宁擦拭,又不敢下手太重,怕痛上加痛,让沈辞宁不适。
“不怕,揉开了就好,香梅,你用力吧。”
香梅还是不太敢,轻轻地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