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宁。”男人一字一句叫她的名字。
少女微晃住的身形堪堪站稳。
“过来。”男人声音低沉。
离得有些远了。
沈辞宁挪到他的身边,男人的眸光停留在檀木圈椅上,在他的对面。
自小便会看眼色的辞宁,眼下自然会过来严韫的意,乖乖坐到了对面,两只手摆到膝盖前,抬着水雾雾的眼睛,抿着发白的唇看他。
瞧着她可怜兮兮的一团,圈椅显得很大,严韫松开没多久的眉头皱到一起。
“收起你的眼泪。”他说道。
辞宁吸了吸鼻子,眼睛里的水雾倒是没了,憋得眼尾通红。
“……”
“沈辞宁。”
他又叫了她的名字,比第一次更冷,更没有感情,很不耐烦。
“我与你说过许多次,不要把你在沈府的用的手段带到严家来。”
他说的严家,所以,少女垂了眸。
自始至终没有把她当成他的妻,没有把她当成严家人。
她的眸光暗淡,以为她在走神,左耳进右耳出,严韫声音重了些,“听好了。”
男人不自觉拿出在刑部审人的语气,而她是犯人。
“从前的事情…”
生以为他又要拿出来说事,沈辞宁的手攥紧了圈椅的把手,指骨节突出来,显得她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