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认为,自己错得该受那么狠的惩罚,也依旧认了。

可今夕听言,似乎内中有隐,是天帝偏私于他,而他负了恩。

欧阳少恭多疑不假,可他不会疑陵端他们所言之真假。毕竟,以此种旧事诓骗于他,并无益处,乏味得紧。

陵端却没理欧阳少恭的信与不信,他轻舒手掌,一只羊脂白玉酒盏现于掌中,盏内酒色微红清冽,溢开淡淡桃花香气,却又香而清远并不浓郁刺鼻,摇动之间挂壁微稠,显是陈年的桃花佳酿。

“哥,给我来一口!”

兔宝宝翻身跳起扑过去,实力再现何谓“动若脱兔”,扑在陵端腕上撒娇耍赖的要喝酒。

霄宝宝贪杯,却不善饮,烈酒不过半两的量,多了便会一醉耍酒疯的胡闹,他自家也知晓,故,只敢要一口。

陵端与齐桓向来宠他,左右也不过是醉狠了,去把百里屠苏或眼前这人暴揍而已,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因此,陵端就手喂了兔宝宝一口,这一口下去,兔宝宝浑身雪似的白毛便渐染轻粉,小东西两眼斗在一处,倒头闭眼就睡,那小呼噜成串的响起。

齐桓抬手招来一缕云絮,化成小被子给兔宝宝盖上,摇头晃脑的便来了句:

“就霄霄这酒量,一不小心就得把自个儿喝趴下,日后得寻个宠他的人护着才成。

要不,咱俩一转脚,回头就得往做三杯兔的后厨里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