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强笑着向聂明玦说了几句场面话,可私里却已生将案几一角捏成粉碎,岐山温氏对他的看不上,他是又一次领教了。
“怀桑,以我们之力立下大阵净化一二百寻常阴灵并非难事,可这里的凶灵邪煞可不是一二百之数。
经年累月以女子为祭,早非一年祭女一二,而是以月而论,尽可能多的祭献女子。
还不全是阴时之女,更有正阳之女(八字时柱为阳的女子),这可不是小事,正阳之女枉死的怨气极大,魂魄也不会消散,化之为鬼妖,仅一人就能灭一城。
而就我们打听来的,已知正阳之女祭献的有三人之多,已远非我等可敌了。”
赵昂是真怕了,许是别的他不知,可这正阳之女所化妖鬼之厉害他却知晓,当初在家时,他的几位族兄外出除邪时便撞上过正阳之女所化妖鬼,也亏得那妖鬼尚存理智,只是诛杀了害她的人,否则几位族兄一个也回不来。
便是如此,几位族兄也因沾到那妖鬼身上邪气,竟也大病数数月而不起,此等妖鬼的厉害也可见一斑。
“我清河聂氏先祖初除邪祟时并未有宝刀利刃功法相护,凭的不过是相护四邻不受伤害的热血,却也立下不净世百年基业。
聂怀桑一介纨绔,虽无先祖之勇士,却也没有眼见世有危难只顾己安而退之的道理。”
小怀桑笔下如风,边与赵昂闲言,边画好一张张符箓,动作之快可以说是把他自小被罚抄练出的功夫都用上了。
温晁与温逐流则在加紧制作阵盘,反正连怀桑也不惧不退,他们要退了,才真是丢人到家。
赵昂眼见事成定局,也只有一跺脚一咬牙,道:
“舍命陪君子了,谁让咱们投缘。你们既打定了主意,我也不能缩脖子不是?否则我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