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任务完成后也不会再见。

每一个不幸的人,都会在自己的不幸记忆外筑起一道厚厚的围墙,把那些耻辱的,羞辱展示的东西关起来,不让别人触碰,以此来保护自己。

但对爱人来说,那道墙就是一把钝刀,无形的隔阂迟早会被发觉,然后刺伤两个人。

谢究白深深地凝视了他一会儿,头一回见到宴辞如此倔强。

半晌后,他气笑了:“行,回家吧。”

他是生气,他气那股怎么都无法触碰到宴辞内心的无力感。

也气自己放不下的高傲,他不愿意花费更多的心思和精力,去安抚宴辞,引导他跟自己交心。

对宴辞,他只有心疼,他从没见过宴辞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样子。

大概是时机还没到吧。

此前两人虽然也很甜蜜,但只是虚浮的,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快乐的,所以造成了‘幸福’的假象。

内核的问题没有解决,两人在一起再快乐,也走不长远。

他们还不了解彼此,还没有跟对方的灵魂相拥。

谢究白想,再给彼此一些时间吧。

路上行人很少,雪很大,满城都是银装素裹,能看到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着春联,挂着红灯笼。

宴辞推着谢究白慢慢走,两人各自怀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等回到家,宴辞试图跟谢究白搭话:“谢叔叔,过年那天,年夜饭想吃什么,我准备食材。”

谢究白躺在藤椅上,翻了个身背对他:“随便。”

宴辞又把小白抱到他面前,佯装开心:“谢叔叔,看小白的新衣服。”

谢究白瞥了眼,又恹恹地挪开了视线:“嗯。”

察觉到他的冷淡,宴辞有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