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宴辞,叹了口气:“主要是,宴先生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亲切,所以才想到去世的儿子,不自觉就跟你们说起了。”

宴辞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她:“有没有可能,我们曾经见过,或者认识。”

秦翠眨着眼睛,把他看了又看,摆手笑:“那不能,宴先生这种长相,我只要见过就一定不会忘。”

现实里是很少能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的。

宴辞五指骤然缩紧:“那有没有可能,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小,现在我长大了,自然就变了很多。”

秦翠一怔:“那,宴先生认识我?”

宴辞看了她好久,喉结微动,半晌才说:“不认识,眼熟而已。”

秦翠又笑:“那真是缘分,第一次见面,我们都看彼此眼熟。”

她突然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一个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在桌上,给两人推过去:“这是,我自己做的一点腊肉,腌菜之类。”

“如果先生们不嫌弃,就收下吧。”

宴辞盯着那个袋子,沉默着很久没动。

最后是谢究白微笑着接过:“谢谢,破费了,我们也没准备回礼,如果不介意,能否让我们请您吃顿饭。”

他没真想跟这女人吃饭,只是客套下罢了。

秦翠忙说:“不用不用,我还有工作,马上就准备回去呢。”

谢究白:“那真是遗憾。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请您吃饭吧。”

秦翠有些局促地笑,其实她有些跟两人处不惯。

不是宴辞他们的问题,是她的,她能感觉到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那种隔阂让她紧张,别扭。

所以秦翠也没多待,又随口聊了几句后,说要回去工作了,就起身匆匆离开。

谢究白望着窗户外,那个在大雪中渐渐远去的妇人,直到再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