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对宴辞在他面前,掩饰自己伤疤的行为,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心。
就好像,一个东西眼看在你眼前,伸手即可触碰,但当你真的伸出手,却发现怎么都够不着。
像是水中月,镜中花。
这样的感觉,让谢究白烦躁,甚至心口酸涩的难过。
谢究白并不是故步自封的人,他觉得该跨出那一步,就会毅然地朝前跨。
以往的观念并不能束缚他。
于是谢究白主动牵住宴辞的手,放软了语气:“我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你,所以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
宴辞眸子开始颤动,像摇摇欲坠的星光。
他张了张嘴。
但最后喉结微微滚动,仍然强撑着微笑:“我没事,谢叔叔。”
谁会信呢,谁会在乎呢。
宴辞觉得,既然在谢究白面前,他是一个漂亮的糖罐,那就永远当一个漂亮的糖罐吧。
不要告诉对方,其实他里面的糖都生了蛀虫。
过去的事,再翻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谢究白看着他僵硬的笑,咬咬牙,做最后一次挣扎:“真的不说?”
他不是问的‘真的没事’,而是问的‘真的不说’。
宴辞一下就红了眼眶,有些哀伤地垂下了眼。
也许等会儿谢究白就会忘却这件事,只要过了这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