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嗯了声,拎起手里的小彩灯和氛围灯对他示意:“我把这些挂在谢叔叔喜欢的位置,晚上会很好看。”
谢究白想了想,懒洋洋地抬手,朝窗台那边一指:“那儿吧。”
临窗,能看见外面的万家灯火,还能欣赏雪景,而且那块儿刚好有个榻榻米,可以坐着靠着躺着都行。
到时候点上氛围熏香,放点音乐,开着小彩灯,再喝点酒,就很完美。
不知不觉,谢究白对新年,已经从漠不关心,到逐渐期待,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但宴辞察觉了,嘴角压着一个不动声色的笑,说了声好后,又开始忙活起来。
小白就跟着他,绕着他的脚下,望着个小脑袋转啊转的。
谢究白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宴辞在忙活的期间,跟谢究白提了一嘴,想带他去见一个人的事儿。
谢究白没怎么在意,随口就答应了。
只是心里稍稍想,宴辞看着内敛且不善交际,没想到有这么多朋友。
他对宴辞,还是了解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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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同约定的内线见面那天,宴辞把谢究白收拾了一番,特意给男人围上了大围巾,把脸都遮挡了一半,又戴上了针织毛绒的帽子。
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熟人都不太能认得出来。
由于这段时间张院士的精心调理,谢究白的身体好了一些,最先出现征兆的是他的腿。
再加上宴辞每天都给他按摩,从不间歇,谢究白现在竟然也能走几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