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

宴辞先是皱了下眉,随后看向容清,认真道:“谢谢。”

突然地,容清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和光荣感:“不客气,应该的。”

这两口子玩儿什么呢。

甄献从地上站起来,正要说什么,但对上宴辞肃杀的眼神,还有那样一张熟悉的脸,他蓦地半张着嘴噤了声。

一股诡异的恐惧感,让他僵在原地。

这个人,他惹不起。

也最好不要去惹,否则到时候整个商会都收拾不了他闯下的祸事。

宴辞收回目光,看见谢究□□致的皮靴上染了一小块污渍,他蹲下身,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又温柔地擦掉了:“谢叔叔,别跟这种人动气。”

谢究白还在想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踹人。

直觉告诉他,宴辞看见了。还好他第二下踹人时,力气已经不足。

谢究白柔弱地咳了几声,嗓音也软绵无力:“我没事,他骂我残废,人活着不能这么窝囊,我就是拼着半条命也要反击。”

总之先把自己安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再树立起虽然病弱但却坚韧不屈的形象。

他的人设没有崩,他还能演。

听到残废两个字,宴辞眼底徒然戾气暴涨,只是他垂着眸,很好地掩盖了。

谢究白咳得眼泪花都盈盈的,惨白的脸上唯独两颊绯红一片,看起来脆弱,破碎,惹人怜爱。

宴辞心疼极了,伸出手用指节刮掉他眼尾的泪:“谢叔叔身体弱,以后不要跟这种人置气,有什么让我来。”

谢究白露出一个苍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