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此前并不清楚亲人具体在做什么,等人死后才知道,他们都难以接受,会觉得——

要是早知道就好了,早知道至少可以多一些陪伴,多表达一些爱意,多留下一些幸福的回忆,至少,他们可以共同承担压力,一起面对恐惧。

活着的人并不轻松,他们会被后悔和愧疚吞噬淹没。

宴辞想了想:“真到了那时候,就告诉谢叔叔,我变心了,再也不会回来。”

他相信,谢究白那样坚韧又高傲的人,决不可能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伤心,他肯定能很快忘了自己,然后找一只更乖的小狗。

偶尔想起他时,可能还会觉得晦气,朝地上吐口唾沫。

宴辞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下。

秦臻看他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发笑,觉得他是疯了。

容清靠在墙根儿,那双眼就没停过,一直在扫视路过的男人。

时不时兴致高昂地点评两句:“你看那个,西装都快包不住他的肌肉了,脱衣一定很有料。”

谢究白无聊地顺着他视线一瞥:“那是个公0,你跟他撞号了。”

容清一怔,牙痒痒:“草。我还是信你,你的雷达比我有用。”

不得不说,谢究白的眼光异常毒辣,每次他有看好的人选时,都会让谢究白给自己把关。

视线一流转,容清突然怪笑:“你看那个穿灰色西装的,据说是商会长的儿子甄献,家世好,而且长得贼帅,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

容清算是八卦圈里的小灵通了,但这个甄献,是最近才回国内的,大家都对他不太清楚。

谢究白没兴趣再看,半阖着眼养神。

容清嗓音突然兴奋起来:“诶诶,他往我们这边来了。看来我的魅力人海茫茫都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