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低头打字时,才浅浅露出温柔:到了

旁边一个大哥吹了个口哨,吼了他一声,揶揄道:“跟媳妇儿聊天呢。”

宴辞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大哥心里有些发毛,讪讪地给自己圆说道:“呵呵,我看手下的兄弟跟媳妇儿聊天时,都会像你这么温柔。”

他可不敢惹这位,据说这位是两年前在地下拳场,让黄哥吃了大亏的那个。

打起架来不要命似的,而且招招凶狠,不顾别人死活,也不顾自己死活。

他们怕的不是宴辞,而是他身上那股随时可以不要命的劲儿。

人看见狗,会驱赶,但看见染了病的疯狗,只会避开或者逃跑,没谁不要命地去主动招惹的。

这是一个道理。

宴辞收回目光,不理会他,继续给谢究白打字,耐心地一一告诉他,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哪儿的。

谢究白本来不想动,但看到床边的轮椅,想了想,还是下床了。

宴辞贴心得把轮椅都放在了床边,让他随手就能拿到,粥也熬好了,小孩儿这么努力地想要他活着,想要他每天过得开心点,他有什么理由发烂。

但谢究白没想到,他刚伸出脚在地面上站稳,就咚地一声倒了下去。

随后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进了嘴里。

他伸手摸了一把,是鼻血,红得像是罂粟。

奇怪的是,他除了头晕,竟然感受不到疼痛了。

谢究白叹了口气,狼狈地攀着轮椅爬起来,废了好大劲儿,才自己在轮椅上坐好。

宴辞很久都没收到回信,又给他发消息:谢叔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