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松了口气,随后仿佛卸下了假面一样,眼里燃起烈火般疯狂的欲望。

他目光落在谢究白的脸上,一寸一寸往下掠夺。

指尖落到刚才按摩的地方,轻轻划拉着,心里有一种亵渎的快感。

宴辞终于安心地把掌心贴在男人的肌肤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呼出。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狂欢。

宴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熟睡的谢究白,突然僵住。

他眼里逐渐浮现出自责和愧疚。

随后猛地收回手,心里暗骂一句畜生不如。

宴辞强压下某种不可控的欲望,坐回刚才的位置,再抬眼,面色已经平静。

他乖巧地继续帮谢究白按摩,只是手掌悬空,不肯过多接触半分。

应该要买个手套。

他想着。

要买个手套的。

他的手又丑粗糙,满手的茧子,怎么配。

谢究白睡着睡着,脖颈突然一歪,然后醒了。

睁眼就瞧见宴辞乖乖地坐在那儿,仍旧认真地帮他按摩。

他捏了下太阳穴坐起来:“手累了就歇息会儿。”

宴辞:“不累。”

少年的指腹有些粗糙,往下按揉时,谢究白心里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