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谢究白对他的态度有了些变化。
从那天买西装回去后,谢究白似乎隐隐对他烦躁,想看但又克制着不去看他。
但今天,谢究白的视线却很直白,甚至赤裸裸。
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光溜溜的雕塑,被摆在人前反复观摩赏析。
有些羞耻,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宴辞一边推着谢究白往外走,一边眉头轻蹙开始反思,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今天院子里的景色很好,太阳微暖却不晒,风也轻柔,漫卷起花香扑了人满怀。
谢究白就躺在藤椅上,悠闲地半阖着眸子,旁边的手机正放着轻缓的古典乐。
他一只手微垂,另一只手指尖打着节拍,大腿上还盖着小毛毯,一副慵懒的样子。
宴辞就坐在他旁边,微垂着头看书,一双眼却时不时地瞟向男人。
气氛正好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随后是男人微怒的嗓音:“谢究白,明天你要办订婚宴?!”
谢二冬最近憔悴了许多,脸都瘦得脱相了,他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死死地盯着谢究白,眼睛像是要喷火一样。
谢究白打了个哈欠,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二叔,年纪大了,少动气,容易短命。”
谢二冬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我问你订婚宴的事儿!”
此前谢究白虽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已经跟宴辞定下了婚约,谢家的人提心吊胆了几天,见谢究白不再提起那事儿,他们也默契地不提。
结果昨天,谢究白突然在家族群里发布了他周末要举办订婚宴的消息,那么突然,丝毫不跟他们商量,只是来通知一下,完全没把他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众人直接炸了锅。
很明显,依照谢母的那份遗嘱合同,谢究白的法定结婚人,就是谢家以后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