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接受谢究白跟宴辞结婚,但不能接受他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因为宴辞的身份配不上谢家,这是很丢人的。
讨论了一晚,最后决定让谢二冬作为代表,来跟谢究白谈谈。
换作之前,谢二冬也没那个胆量和魄力,跟谢究白作对,毕竟要是这病秧子活到了明年,等产业代管合同一到期,谢究白手里拥有了实权,那第一个就会找他算账。
但现在他可不怕了,那份谢母留下的遗嘱,他已经拿到手了,只要弄死谢究白,谢家就会尽在他的掌控中。
见谢究白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谢二冬又想起之前受到的屈辱,不禁恨得牙痒痒:“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明天的订婚宴,你休想办起来。”
谢究白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能办起来,是我的本事,二叔要是能阻止我,让我办不起来……”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流转着嘲讽:“你可以试试,但我觉得,你没那么大本事。”
谢二冬咬牙切齿:“混账东西!你选这么一个人,你知道多丢谢家的脸吗!”
他说话时,情绪过于激动,腾地站起了身。
宴辞两步跨到他跟前,眼神略带威胁地看着他。
谢二冬怔了下,反应过来后气炸了:“狗东西,你也敢拦我?!”
宴辞没说话,挺直的脊背却很坚定。
谢究白看他护在自己跟前,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又怕到时候谢二冬真不管不顾撒起泼来,宴辞会受欺负,就抬手拨开他,下巴一点,示意他过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