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翘了个二郎腿,一只手臂搭在沙发上,整个人慵懒矜贵,散发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感,却又透着危险,像一只随时要进攻的猎豹:“我让你查的人和事儿呢。”

老板放下酒瓶,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个夏江,他竟然不是孤儿,有一个长年烂赌的父亲。”

“我调查后发现,他小时候竟然是不堪忍受人渣父亲的虐待,自己离家出走的。后来遇上了谢家的慈善资助机构的人,才被带回了谢家。”

宴辞接过资料,随手翻了翻,又觉得无趣地扔到了一旁。

原来如此,不过是一个卑劣的人,觉得谢家是他所能攀上的最高的树枝,所以才揪着谢究白不放。

老板很会察言观色,当即就凑过来,压低声说:“所以您想怎么办?”

宴辞指尖慢悠悠地点着沙发,没什么表情:“他爱攀高枝,那就给他一个能攀上的高枝。”

老板微怔,很快就反应过来,恶劣地笑了笑:“明白了。”

他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谢二冬那个情妇的资料。”

宴辞这回接过后细细地看了看。

那个情妇,才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单纯好骗,也就是这样,才会被谢二冬这种商场上圆滑世故的老油条轻易拿捏。

老板试探说:“这个呢,您想怎么处理?”

宴辞抿唇琢磨了会儿:“安排下,我要见她。”

老板犹豫:“这,不太好吧,您的身份组织上要求保密,而且处理一个小角色,也不用您亲自动手。”

宴辞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安排。”

他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但老板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威压,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他的脊背,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