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僵了下,随后耳尖缓缓发红,他垂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神情竟然有一瞬的无措,轻声唤:“谢叔叔……”
谢究白仍然看着他,动作也没停,只懒懒地嗯了声。
感受到宴辞脸在逐渐发烫,谢究白好笑地收回手。
孩子脸皮太薄了。
谢究白:“好了,我有些困了,你出去吧。”
宴辞嗯了声,出去后把门带上了。
—
会所
宴辞坐在高级包间里,一身朴素简白的衬衫,跟周围奢华的装潢有些格格不入。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轻轻摇晃,面色如古井般平静。
会所的老板坐在他旁边,一边豪放地闷酒,一边同他说:“还好你之前做事谨慎,让我帮你补了份员工合同,还有值班表。”
“你那个谢叔叔,心理也太变态了些,他表面那样疼你信任你,但却对你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私下还特意让人来查你。”
而且一般人顶多问两句,谁谁谁是不是你们那儿的员工啊之类的,谢究白竟然要看值班表,还要看员工合同,那玩意儿要是没有提前准备,绝对会露馅。
宴辞看向老板,不悦地眯起眼。
老板顿时咯噔一声,脊背发凉,忙打哈哈说:“不说了,喝酒,喝酒。”
他知道宴辞听不得别人说谢究白的不好,刚才就是酒精上脑,兴奋了,所以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