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关心他,不管是处于何种情感,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他只需要利用好这一点,偶尔给小孩儿一点甜头吃,把人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就好。
比如今天突然改变的称呼。
吃过午饭,谢究白就懒怠地躺在窗前的藤椅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直到隽泽突然到访,说的第一句话就让谢究白皱起了眉头:“你母亲的遗嘱合同丢了。”
第7章
上次在谢究白同徐瑾的订婚宴上,隽泽带着那份遗嘱合同过来,本来事后想把东西都留给谢究白的,但谢究白考虑到自己前几世的惨死,觉得他身边并不安全,于是又还给了隽泽,让他代为保管。
这才过去几天,竟然就丢了。
谢究白抿唇沉思片刻:“什么时候丢的,有锁定的嫌疑人吗。”
隽泽:“今天丢的,嫌疑人还在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会对那份遗嘱动手的,只可能是你们谢家的人,所以你要小心。”
谢究白倒是镇定,眼皮都没抬。
他心里门儿清,他们遗嘱都搞到手了,那下一步一定是弄死他,等他死了,再把遗嘱毁掉,往后谢家就真正的属于他那些狼子野心的长辈们了。
隽泽谨慎地环视了下房间,又压低声说:“放心,他们偷走的遗嘱是假的,真的那份我已经寄存银行保险柜了。”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轻笑:“好。我自己会注意的。”
隽泽起身正要离开,突然扫到桌上的一瓶药,他拿起来看了会儿:“这些药是谁给你开的?信得过吗?”
不是他草木皆兵,只是现在的情况太特殊,必须要足够地警惕。
谢究白懒懒地瞥了眼:“林医生,我父亲当年的病,就是他在治,算是谢家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