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爷爷的病,上?次不是?说不严重吗?”回扬州的路上?,季昭担心地看向?闻寒。
“唉,心脏上?的问题就?这样,说不好。”张哥驾着车,感慨一句,“闻老师节哀。”
“谢谢。”闻寒冷静应了一句。
“哥哥。”季昭小心抓住他的手,“你?不要难过——不是?,你?可以难过,你?别一个人难过,我在的。”
“我没事。”闻寒反握住他的手。
他真的谈不上?有多难过。
只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没有再见一面,他就?那样走?了。
“怎么没事,爷爷对哥哥很重要吧?”哥哥同父亲关系不好,又没见别的亲人,闻爷爷这一走?,哥哥岂不是?……孤家寡人了?
没有多重要。闻寒恍惚出神。
对祖父,他仰仗过,失望过,被打压管教过,也冷漠叛逆过。
随着长?大,渐渐看清,老爷子是?他唯一的祖父,他却不是?老爷子唯一的子孙。何况子孙之外,琴棋书画,才是?老爷子的主要精力?所在。
少时的不平已经淡了,对老爷子后来的收留他亦心存感恩,但?他愿意出钱出力?奉养他,却怎么也同他亲近不起来。
也许是?骨子里流着一样凉薄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