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从前最喜欢的一条孔雀鱼,会不会……让他记起什么?
季昭却只皱了皱眉:“哥哥起的名字吗?”
“不是。”闻寒微微勾起嘴角。当初,他花了好几个月都没认清它们谁是谁,季昭才一条一条、一尾一尾给它们起了名字。有了名字,果然就认得了。
只是如今,他已对满缸鱼如数家珍,它们真正的主人,却将它们……连带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看哥哥只是对着狗男人养的一缸鱼,也能露出温柔的笑,季昭又担心又窝火:哥哥用情太深,狗攻哪配?
“这名字……不好听。”他耿直开口,让闻寒骤然回神。
“哪里不好听?”
“「阑尾」哪里好听,怎么不叫「盲肠」?”
闻寒愣了一瞬,忽然笑起来。
笑得极开心,胸腔都微微震动。
接触这么久,哥哥素来内敛,甚至……大约因为被狗攻所伤,身上总有些不明显的压抑与忧郁,头一次,季昭见他笑得这样开怀。
“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哥哥这样的天使,原该时时拥有这样的笑容。
闻寒笑容收了收,又不可抑制地扬了扬。
“傻瓜。”他揉了把他的头,在心里默念:
欢迎回家,傻瓜。
*
看过鱼缸,闻寒提出带季昭转一圈熟悉房子,被季昭毫不犹豫拒绝了。
虽然他对这大到会迷路的房子有亿点点好奇,但——
熟悉什么?明儿他就走。
住这一晚,他心里都不踏实:“哥哥,这么晚了,他……不回来吗?”
“谁?”
“就……鱼缸的主人。”
鱼缸的主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闻寒不与傻瓜论短长,忍起无奈,“嗯”了一声。
“他是不是、不常回家?”季昭皱眉问。
他刚想起,按书中剧情,狗男人很长一段时间,只把哥哥这里当做一个安乐窝,累了倦了,想被人宠着照顾时才回……可恶,真想锤死他!
“也还好。”闻寒努力跟上他的逻辑,配合着回答,“反倒是我总在外面拍戏,不常回家。”
“那是因为哥哥工作特殊。”气,哥哥还帮狗攻掩饰!
“嗯。”闻寒又含糊应了一声,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顺着他说怕他误会更深,解释清楚又怕刺激到他。
“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季昭摇摇头,心疼地看着闻寒,有些自责:哥哥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一定是被他勾起了伤心。
看来以后还是少提那人为妙,以免哥哥伤怀。
——当晚上床睡觉前,季昭特意打开手机备忘录,增加了这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