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难受?”谢明峥追问。
临春觉得他莫名其妙,难受还?分哪里难受吗?当然?是全部都难受咯。
她情绪有?些上头,比平日里大胆了些,就这么用那?双含水的眸子轻瞪了他一眼。
谢明峥也不恼怒,只觉得心痒。
心底那?股躁动便愈发明显,难以忽视,膨胀而出?。
临春感觉到了,带着哭腔开口:“你……今天的病不是治完了吗?”
他这么频繁起立,真的不是已经好了吗?
谢明峥道:“现在是为了教会你一些事。”
他宽厚手掌蓦地掐住临春的杨柳腰,如同?三月里春风,拂动杨柳。
临春想到白天在船上的事。
她眼泪还?沾在睫羽上,哭声止住,渐渐觉得奇怪起来。分明夜里没吃葡萄,更未曾喝太多水,不久前她沐浴时还?去解决过一番,怎么好像又有?些内急似的?
她有?些茫然?,抬眸看谢明峥,等待他的答案。不是内急的话,那?应当是什么?
谢明峥见她情态,明白了她的茫然?与思?忖,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开口:“这是寻常的反应,你可以理解为,当你遇到危险时,便想逃跑,想活下去。”
她懂这个道理,正如她不想死?,所以求谢明峥放过自己。可是,又不太懂这个道理与现在的境况之间的关系。
临春瘪嘴,就不能说点她能听明白的话吗?
谢明峥没继续说,只是抖她抖得更厉害,她感觉自己仿佛在骑马,还?是一匹不怎么听话的烈马,马上就要将?她从马背上甩飞出?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最应该做的便是抓住缰绳,但没有?缰绳,只好扣住谢明峥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