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醒了没有?”
“没有。”
“昨晚为了让他们睡好一点,屋子里洒了一些酸果树花。”
天空细雨如白糖粒子,一颗一颗往下掉。沾在白杬的头发上,更显得他蔫不拉几的。
梦无奈看了他一眼。
倔!
他悄声离开,去大山洞里拿了张兽皮出来盖在白杬头顶,挡住屋檐遮不住的飘雨。
“要说进厨房里说,外面有风,吹了容易生病。”
“阿梦叔,知道了。”
梦轻拍了下他额头,又仔细感受温度。见没事儿,才道:“知道就好。”
“我去忙了,不舒服要及时说知道吗?”
白杬拉长声音,像个耍赖的幼崽:“知道了~”
看白杬蔫巴巴的,几个老兽人急忙拉他进屋。
厨房里,树光着膀子,在火烧得旺盛的灶台前做饭。火光将他麦色的皮肤衬得发亮,肌肉垒块,一看就很男人。
重要的是身体素质极高。
这才一个晚上,他就像吸了阳气似的,容光焕发。
根本就是狼比狼,气死狼。
转眼瞧见那灶孔里的大火,白杬吓得立马站起来,“这么大的火,屋子里的兽人中暑了怎么半!”
春天都过了一半了,早用不上火炕了。
起来过猛,瞬间天旋地转。
白杬捂着太阳穴抽疼的脑袋,又跌坐下来。
“阿杬!”见他这副样子,几个老兽人都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起来得太急了。”白杬揉着太阳穴,有些难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