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赵措闭上眼。
也没有吃药。
韩缺如果再仔细些,就能从他的抽屉里发现安眠药和镇定药。
还好韩缺一贯不仔细。
还好他也没有当着韩缺的面,吃过药。
哪怕在进行治疗,赵措仍然是选择做隐瞒。
这种事情没必要让韩缺知道,他又不是那个能在重症监护室外,给自己提笔签字的人。
只要再小心一点,别伤害到韩缺。
如果伤害到韩缺,赵措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周末和舅舅约好,要去父母坟前祭拜。
赵措跟韩缺说了声。
韩缺点点头:“路上小心。”
语调疏离客气。
感觉又是冷战的调调。
只不过没之前那次严重,之前那次连面都见不到。
这次至少只是不能做爱。
和舅舅一人送了一捧花。
舅舅絮絮叨叨地说起公司的现状,赵措就随便说了两句。
大概意思就是,我很好,别担心。
说得舅舅都瞪大眼睛看他。
“我都没怎么见你很好过。”舅舅嘀嘀咕咕,“今年开年后,就感觉你接连不顺。”
“那不是去年过得太好。”赵措笑笑。
去年他和韩缺只做炮友,他不管韩缺半夜去哪儿,韩缺也不会管他白天去哪儿。
各自安好,泾渭分明。
今年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但都又没能彻底执行。
对炮友患得患失,这是种并不理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