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带着一些湿漉漉的暖意。
三月份,春天是该示好了。
韩缺发来消息:“在跑步,晚一点回去。”
赵措回了个“ok”的手势。
开车往回赶,顶着阴沉沉却又不落雨的天儿。
雨刷器扫了扫玻璃的灰尘。
他循环播放的歌单调频到某不知名电台,还没到午夜,竟有人点歌给陌生人。
但点给陌生人,为什么会是《失忆蝴蝶》?
赵措还是有点想听《富士山下》。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手动调回自己的歌单。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但到了目的地,都一直没落雨。
似乎是怕冲淡了那迎面来湿漉漉的温暖。
电梯从负一楼上升,停到一楼。
韩缺搭着汗巾走进来,面颊是运动后健康的红晕。
“好巧。”他笑道。
赵措点一点头,说:“今晚我做饭吧。”
“不多休息会儿?”韩缺问。
二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并肩看电梯门上,跳跃的楼层数。
“主要想换换口味。”赵措说。
其实直接回答不用休息就好,但还是转了个弯儿,权当打趣。
“唉呀,被嫌弃了。”韩缺从善如流地接茬。
电梯门开,赵措拎着食材跨步出去:“走了。”
另外,发圈买的是黑色。
韩缺扎成半丸子头,倒也确实有点颓废艺术家的感觉。
特别是他的专业书又乱摆乱放,显得格外不羁。
所以洁癖这一毛病只针对干净,不针对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