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什么的,要么用于朋友,要么用于陌生人。

韩缺于他而言,两者都不是。

云销雨霁后,赵措照旧调一调枕头,打算数羊进入睡眠。

□□摄入太多,哪怕来了两遭活塞运动,兴奋劲儿还没下去。

韩缺应该要起身洗漱,这是洁癖晚期的习惯,特别这次他还是做的下位。

但赵措等了好半天,旁边没动静。

“我等你睡着了再去洗澡。”似看出他心中所想,韩缺幽幽道。

赵措别过脸,见韩缺微卷的乌发凌乱地盖住了眼,不过那湿漉漉又带软刀子的眸光透出来,让他没能忍下心拒绝。

“好。”他装作闭了眼。

“啪嗒”,他听见开关被关闭的声音。

韩缺沙哑着嗓音说:“介意数羊么。”

疑问句,但是陈述的语气。

赵措微不可闻地嗯了声,假装他被困意裹挟。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韩缺数得很老实,调子都没半点起伏。

但不得不说,这种数法很容易催眠,像极了高中理科老师的课堂。

赵措奇迹地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但这并不是睡眠,他知道。

果不其然,等床边的重量再次压下来,赵措睁开了眼。

小夜灯的光有点晃。

“把你吵醒啦?”韩缺看过来时,被压在毛巾底下的卷毛还在滴水。

“没,本来也没睡着。”赵措坐起来,“我给你吹头发吧?”

韩缺擦了擦鬓边滑落的水珠:“行。”

赵措这才后知后觉,他和韩缺这一年几乎天天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