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伊九伊打开烟灰盒,将剩余小半支烟扔进去,“他儿子今天婚礼,肯定要回的。”
侯诗又问:“他儿子?之前去何老师家拜年没碰到过啊。多大了?”
“比我大一点。他经常跟他妈妈在德国。”
“婚礼你也要去吗?”
伊九伊笑一笑:“肯定要去的。”
她靠在围栏边,回过头看楼外面。
又吹了一会儿风,伊九伊进去了。回到电脑前,她也不坐下,弯下腰,撑着桌子捣鼓办公软件。黑黑的头发顺着胸前垂下来。
伊九伊弄好调休,背起包,走之前又跟侯诗说了一声。
下楼时,电梯门开,迎面都是来上班的同事,都跟伊九伊打招呼。她笑一笑,回几句寒暄。
走出公司大楼,外面艳阳高照。伊九伊本来血压就低,一晚上没睡,冷不防照到太阳,只觉得头晕目眩,两眼直冒金星。
一连加了好多天的班,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回家。走之前,她把家里的猫交给了朋友达斐瑶照顾。
她们提前说好了。今天伊九伊加班完,达斐瑶开车来接她,顺便把猫还给她。达斐瑶是小提琴家,要去琴行调音,刚好顺路,先开到下里文化楼下。
伊九伊买了两杯冰美式,眼神放空,站在路边等。
达斐瑶开一辆和她风格并不符合的硬派车,驶过马路,就看到路边的挚友。伊九伊正在发呆,整张脸只涂了正红色的口红,穿一件无袖上衣,下半身是长裙,肩和背很单薄,叫人想起素色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