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深没反驳。
他确实心情一般。
两个人从见面到坐在一起喝酒,裴术没问他为什么每次都出现在失窃现场,覃深也没趁机埋怨她多次扳掉监视器开关、动手打人。
裴术又给自己倒了一整杯,一口喝完。
其实当这杯酒下肚,覃深和裴术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可一个没停下,一个没阻止。
洋的喝完,喝啤的,裴术去找启瓶器,没找到,拿了把剪刀出来,准备撬开,却被覃深突然伸过来的手终结了后面的动作。
裴术抬眸看他。
覃深把她大拇指上的戒指摘下来,套在自己食指中部,攥住瓶口稍稍用力,瓶盖从他手上脱落。
酒打开,覃深把戒指还给她,见她还看着他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抽回手来:“对不起。”
裴术没吭声,她恍然想起胡奉先说的那句话“裴跟他打交道两年,就没一回讨到过便宜”。
想想好像是这样。她输给他两年。
却也有些感慨,原来她跟眼前这男人的纠葛,都有两年了啊。
酒精对身体的作用让裴术不自觉地往后撤了一步,随意指了下左手方向:“我,去下卫生间。”
她这一趟去的时间有点长,覃深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走到卫生间门口,靠在旁边的墙上。他的手刚伸进口袋,摸到烟盒,想想是在别人家,抽烟不好,就又收回了手。
没一会,冲水的声音传来。门却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