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术坦坦荡荡,不准备跟他解释什么,覃深也没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是说:“喝两杯?”
裴术跟他不是可以坐下来喝酒的关系,却没有拒绝:“去哪儿?”
覃深抽完一根烟,说:“你说。”
已经半夜了,喝酒的地方只有夜场了,裴术不想去,说:“我家。”
part 3
裴术有两套房,她爸妈离婚以后,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谁都不要她,她也谁都不跟,就留在了之前一家三口住的房子。
工作后,她同学出国嫁人,把城中心一套三居友情价卖给了她。她也答应同学,帮她照看表姑。
同学年幼丧母,父亲另娶,娶的那户人家有钱,跟他结婚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她这个女儿。父亲挣扎了半个月,还是跟那女的走了。
彼时表姑刚从战争国家回来,她的异国爱人战死使她心灰意冷,决定终身不嫁,就把同学接到身边养着了。表姑脾气不太好,经常打骂同学,但也给了她最好的生活。可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所谓的苦心,如果苦心是以苦的方式表达出来,那本意再好也像是卖相不好的午餐,看着就不想吃。
同学不理解表姑,表面顺从,内心反叛,刚大学毕业,就学她找了个外籍男友,跟着他走了。
她找那外籍男友比她大二十多岁,在德国电视台工作,结过两次婚,没有孩子。当时同学刚上大学,参加了世博会礼仪小姐的选拔和培训,开幕第一天俩人就认识了。
为表跟同学在一起的诚意,那人在她学校附近买了套三居室,就是后来同学卖给裴术的这套。
同学走以后,表姑身子骨不行了,进了养老院。裴术有空就去看她。
表姑对裴术倒是挺好的,可越好就越说明,她是个外人。
裴术搬进这套房倒不是想剥离过去,纯粹是这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