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越是往城中走,这人与人之间就越淡泊,认识的碰面也没话说,各自拢着各自的生活,谁也不挨谁。
她就喜欢这样的生活。
裴术带覃深回了家,刚进楼门,零落在地面的监控器零件收紧了他们轻巧的态度,前进的脚步就这么停在了电梯门前。
“看样子喝不成了。”覃深说。
裴术手里还拎着装酒的塑料袋,能不能喝得成,那得她说了算。
进了电梯,两个人延续一路上的没话说,直到从电梯出来,看到门上红色油漆涂写的“死”字,覃深才又说了句:“仇家不少。”
裴术反应一般,开了门。
覃深在门口站着,并不着急进门。
裴术把酒放到玄关置物柜上,换鞋时说:“等我请你?”
覃深这才进门。
裴术换上拖鞋,把酒拎到客厅,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两盒卤味。关门时她看到早上没吃完的速冻饺子,问了覃深一句:“煎饺吃吗?”
“你给我煎吗?”
裴术扭头看他一眼,再看看四周:“这里有第三个人?”
覃深手托住下巴,手肘拄在灯柜上,面朝裴术的方向,眉眼柔和,就像过去他给裴术的感觉一样:“几个小时前,你还恨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