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老夫人脸色慢慢地冷了下来。
横竖话已说了出来,大夫人破罐子破摔,索性起身跪在老夫人跟前,“母亲,大娘子嫁的可是中河副指挥官谢家,将来的郎子风度秀整,乃进士出身,眼下虽只是个县令,明年期限一满,也得回京城做官,我温家怎能让人此时看轻?仲峤他刚到朝堂,尚未立足,身后若是有个人能帮衬,前路总会轻松许多,等将来谋出一条仕途之路,咱们一家都能搬去东都,也算上光宗耀祖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
温老夫人点头道,“光宗耀祖,确实少不了金银铺路,更不能丢了颜面让人瞧不起。”顿了顿,转头问温家大爷温仲峤,“老大如今是什么职位?”
温大爷一愣,虽不明母亲为何明知故问,还是起身恭敬禀道,“回母亲,孩儿任职工部侍郎。”
“正四品,是个有出息的。”温老夫人转头又问曹姑姑,“二爷呢,怎么没回来。”
曹姑姑垂目回禀,“二爷说,快到休渔期,得赶最后一趟,手里的船只全出了海,暂同三公子留在了福州,过两月再回来。”
两兄弟,一个官至侍郎,一个还在海里捕鱼,云泥之别。
再看其后辈。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地洞,官途上有出息的几个公子,全在大房这边。
而二房……只有温殊色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