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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萍肚腹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眼神却苍白,唯一的暖意已经给了范闲,他此刻冷得要命。

他想再摸一摸不知何时已长高的范闲,想捏一捏他常握刀剑布茧的掌心,可他的眼前越来越黑,伤口的血不知何时淌了一肚子,在抬手之时,眼前便被暗黑覆盖,紧接着,他便听见范闲大喊着:“那我便原谅你!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他看不见眼前的景象,猜范闲惊慌失措的模样,应当也是好看的。

紧接着,好似是费介进来了,还有婴儿的哭声,哭得当真有力。

范闲终于跟着婴儿一起哭泣,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不许他离开。

真霸道,就跟小时候一言不合打掉他人一颗牙一样。

费介一定是吓着了,缝制好的肚皮爆开了吧。

好像忘记告诉费介,这本医学书籍的另一页,记载着细小的几行字。

庆国年间,剖腹取子,子可活,孕育之人却必死。

人人生而平等,一命抵一命的法子,万万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