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快死了。
最后夜半时他才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无边的孤寂都在嘲讽他将要回到过去的生活。秦怀归眼眸泛起红丝,站在门外固执地瞧着客厅。
拿起入门柜台上的花瓶狠狠砸向瓷砖地面,听到响声后不为所动又将另一边桌面上的摆设拨开。极为痛苦的靠在上面深呼吸,闭目后又睁眼看着安静的客厅。
他心尖都在发疼,想着听瑜,想着要吃药。
强撑起精神后他站直身体想要上楼去拿镇定药,路过刚刚的花瓶碎片时停下脚步。
因为他看见花瓶内是自己放的几支玫瑰花,如今正孤零零地躺在碎瓷片中。秦怀归毫不犹豫地半跪下,用手指拨开碎片,将玫瑰一支支捡起。
在将玫瑰带上二楼放在房间后,秦怀归才从柜子里找出许久没有服过的镇定药,就着冷水吞服两粒,随后失重一般坐在软椅上。
药效很慢,但也许是因为他心绪太过波动不安,揪着破碎的心起起伏伏。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怀归才感受头脑有一瞬间的迟钝,连带着情绪也安定很多。
现在他只想等,想着要等到明晚,因为明晚就可以跟听瑜见面了。
见面说什么?对方因为网上的舆论要跟自己分开,因为觉得影响陆氏集团的形象还是单纯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许多杂乱的思绪让他偏头痛越发严重,秦怀归此时根本顾不上考虑那些舆论对自己的影响,今天或者明天跟以后不去剧组的后果。他只能用着他所能汲取到的稀薄的氧气想着陆听瑜。
想着他真的不能离开陆听瑜。
想着为什么只是这样短的时间内就会变化如此快,为什么听瑜要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