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归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只反复询问。“听瑜在哪,她在哪。”

语气内都是无法掩饰的躁意和戾气,“你告诉我她在哪,我要见她。”

王助对此只能说抱歉,“秦先生,我不能告知。”

秦怀归挂断他的电话后一直给陆听瑜打电话,因为太过入神并未注意眼前的情况,恍惚间被道旁的树枝刮伤。

这些疼痛非但没有让他清醒,相反却让他愈发暴戾执着。【听瑜,你在哪?】

他看完了网络上的报道后也差不多明白对方现在的想法,于是一改之前的话头,换了措辞:【我们说清楚好不好?】

发完消息后秦怀归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不知道应该去哪,因为他不知道陆听瑜在哪。

找了处无人地坐下,秦怀归一直给陆听瑜发信息,越到最后心理状态越发崩溃。

与此同时他手机有很多信息和电话打过来,他一通都没有接听,只怕错过听瑜的电话和信息。

渐渐夜色低垂时,秦怀归才恍惚间发现已经到了夜晚。直至这时陆听瑜才回复他信息:【明天晚上见吧,你好好休息。】

仿佛是找到唯一一块浮木的秦怀归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迫不及待想打电话过去又被自己挂断,最后只发了信息过去。

哪怕面目被情绪所占据,浑身上下的血管内满是暴躁,他也还是克制着发出信息:【听瑜,你早点睡,晚安。】

就好像这话真是他贴在陆听瑜耳边说的,就连漆黑的眼眸中都多了些柔和。“听瑜,明天见。”

说完后他就没再给对方发过信息,只冷冷抬头瞧着夜色中朦胧的万物,感受心中跌宕起伏的思绪,秦怀归觉得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