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紧攥着顾楚的领口警告,“你不如问问你的父母,看我是不是野种…”顾近惟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瞬间想到听瑜的话,便渐渐沉默下去。

听瑜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

顾近惟随手甩开紧攥的领口,冷静下来才感受到掌心的疼痛,此时他不光是手上有擦伤别处也顿觉隐痛。但距离他跟听瑜约定的时间没剩多久,他也没想着回去涂药。

拿着发皱的外套从草坪的小道往外跑,牵动着伤口愈发得疼但他却毫不顾忌,等到了主路坐上车时顾近惟才来得及看自己脸上的伤口。

只右侧颧骨有一块淤青,其余别的伤口都是明面上看不见的。

于是等顾近惟到了陆氏庄园外的长椅上便径直坐在最右侧,紧接着给陆听瑜发了信息:【听瑜,我到了,出来记得穿外套。】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陆听瑜才走过来,顾近惟微侧着脸跟她打招呼。

陆听瑜原本的情绪消磨干净,可一看见顾近惟后倒更加委屈。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她主动轻轻地抱着他。“我爸妈不让我去演戏,我爸还说以后不管我了。”

陆听瑜有些压到他的伤处,顾近惟脸色发白,但在昏暗的夜色下也察觉不清。他只庆幸听瑜在靠在自己左边肩膀看不见自己右边脸颊的淤青。

单手轻抚着她的背,顾近惟低声道:“他们没有同意吗?”

陆听瑜无法感受亲人间吵架的悲哀,只能在脑中寻找着相似的情感,“我爸同意了,但他说以后不管我。”

说着说着陆听瑜开始嘴唇微抿,眼眶内蓄着眼泪,盈盈流转间顺着眼尾落下。“他们本来就没有管过我,为什么我想做一件事他们都不愿意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