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又怎么会每周都陪他们吃饭,又随叫随到。

陈悬的出现,明明就是在告诉着他们什么。

不仅卫淑接受不了,付东余也接受不了,他石化般在原地僵直着身体,老态龙钟。

陈悬看了眼窗外的大雨,收回视线,缓缓道:“喜欢男性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更加不是生病,您和师母听不进医生的话,去弄那些恶心人的偏方,阿暄咽下那些屎尿的时候,您有半点心疼过他吗?”

“是不是偏方阿暄也不知道,只有您和师母心里清楚。”

“阿暄后来的失眠和呓语您和师母都看在眼里,却仍是坚持之前的做法,阿暄现在,难道不是解脱?”

他越说到后面,语气就越冷淡得可怕。

付东余抬头,惊愕地看着陈悬。

老人不知道想了什么,没花费多长时间,他眼泪变得比之前还要汹涌,他绕过床尾,一把抓住陈悬的衣袖,“陈悬,老师知道错了,你再帮帮忙,只要能救活阿暄,以后阿暄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他。”

“陈悬啊,老师就这一个孩子,我已经六十多岁了,我就想他活着,我什么也不求了。”

“有没有出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管了……”

他佝偻着背,哭得伤心不已,眼泪里装载的情绪太多,重重地落在陈悬的衣服上,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