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拉奇的冬天可以很轻易地冻死在室外睡着或者晕倒的人。

素远在地上抓了一把红色的雪在指尖捻了捻,碰见温热的人体,已经凝结成冰的雪花迅速融化,粉红色的血水顺着手心慢慢往下流。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前。”素远从地上捡起理发师的面具,很沉,被冻得冰手,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把人带走,给他回温,别让他死了。”

来了五六个人,才将理发师成功地拖走,地上留下一道举行车轮滚过的痕迹。

素远还站在原地,马利维不停吸着鼻子搓着手,“那神父呢?也请司长找找神父吧,他要是晕倒在这附近,一定会被冻死,神父要是被冻死,那就是我们圣危尔亚所有人的损失,我们圣子将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因为我们守护住我们最好的神父。”

“神父是一定要找的,”素远语气担忧,“执事也别太着急,我们一起找找吧,从这里为中心,往四周开始地毯式搜索。”

从警察司带来的一半人执着灯开始在每条街道寻找可怜的神父的身影,两旁商店楼上的灯也陆陆续续点亮,许多个黑乎乎的头从窗户中探了出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神父失踪了!”

“什么?神父失踪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饭桶……”

马利维不停打着喷嚏,他的围巾手套还有帽子都落在汽车里,此时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双手和耳朵还有整张脸,他都已经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

他今年二十八岁,和其他执事一样,他对神父很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