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远离人烟的教堂楼顶,寒冷带来的战栗已经是其次——这里是怀闪的领地。

说准确点,整个博拉奇都是怀闪的领地,他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国王。

赏南心脏跳动得非常快,腮帮子发酸,被怀闪逼得退无可退,他膝盖跪在自己的腰两侧,看似懒散没用力,实则一开始就牢牢地将人桎梏在他的身下,他身后的头发和怀闪的纠缠在一起,像一张仔细织就的黑白分明的网。

楼顶的风吹得鬼哭狼嚎,市区的风雪却丝毫不烈,大片大片的雪花扑簌簌地落在街道和还没来得及把树叶清理干净的绿树枝桠上。

一群人围着商店门口的痕迹细细观察着,那个理发师手边跌落着他的铁锤,膝盖上那两块布料的颜色比其他部分要深许多,靴子底下压着早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一小片土地。

而眼前地上的痕迹,已经被后来的大雪覆盖了不少,可仍旧依稀辨认出,神父之前在这里摔倒过。

马利维脸白得血色尽失,他不敢冲过破坏现场,只能在原地踱步,“司长,神父……我的神父不见了!”

但作为凶手的石森却晕倒在不远处的那棵树下,还受了重伤,是神父重伤对方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神父从来都是温和端庄的,怎么可能对抗一个目测有两百斤的大壮汉,更何况,这理发师手中还有那么大一把铁锤,又有丰富的作案杀人经验……

那么,神父去哪里了呢?

如果是躲了起来,那现在看见了他们,也应该出来啊。

还有,重伤理发师的人,是谁?

穿着厚厚的警官制服的素远眉头紧皱,他从助理督察手上取了一副手套,走到了理发师面前蹲下,理发师奄奄一息,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