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片人:“当然知道啦。”

赏南:“你看见的东西,虞知白也都能看见?”

小纸片人:“当然啦!”

赏南沉默半晌,无言地捂着额头,他昨晚洗澡门没关严实,这只小纸片就托着腮蹲在门缝外面看着。

[14:我昨晚提醒过你,问你要不要把门关上,你说不用,它只是一张纸片而已。]

[14:这些纸人都是靠着虞知白存活,它们在哪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虞知白当然都能知道。]

“……”赏南一言不发地将书包背到肩上,手指整理了卷进去的领子,才叹了口气,毫无办法的语气,“都是男的,看了就看了。”

14可不这么认为,在纸活这个世界,纸人可是没有性别认知的,起码虞知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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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伊始的清晨,草坪被覆上一层淡白色的霜。

屋子里温暖如春,玻璃上氤氲着白雾,水珠顺着最顶端往下滚。

阴蓝的天,客厅里亮着灯,阿姨已经忙活起来了。

听见楼上开关门,阿姨忙跑到楼下——赏南伏在栏杆就能看见的地方,她使劲朝赏南使眼色,并不停朝代丽丽房间所在的方向努嘴。

代丽丽房间的门像前两天早晨赏南所撞见的那样敞着一条缝。

她坐的位置不变,衣服换了一套黑颜色的真丝睡袍,裙摆及地,上身与下身对折成一个标准的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