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消弭的电流似乎卷土重来,腿软的感觉也如影随形。

尴尬或者别的什么。

还退无可退

但他惯会做戏, 面上并不会泄露太多。

直到裴度牵着他的手去餐厅。

一如从前相处, 除了手指细细捻着连翩的指腹:“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 晚饭后我们出去走走, 免得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晚饭后,夏日拉长了的黄昏不冷不热, 正适合出游,

两人并肩绕过一重又一重回廊。

手还牵着。

想起过年时生病发烧的事, 连翩问裴度:“那天你背了我很远, 绕路了?”

很多细节因为关系的变化重启。

裴度承认的很痛快:“我想一直背着你, 走累走困不管怎么样都不放开。”

他不是多情的长相。

很多回答也都不是说情话。

真情实感, 带着行走到今时今日岁月赋予的硬朗坚实, 砸的人心头滚烫。

连翩冲他张开双臂:“走不动了。”

他被抱到廊中坐椅上,在裴度背过身后抱着人脖颈倾上去,能闻到裴度发间洗发水的味道,和他的一样。

有种气息交融的错觉。

最开始谁也没说话。

裴度一只手就很轻易的能让连翩稳稳的待在他背上,攥着连翩在自己眼前晃的手送到嘴前,轻咬了一口。

连翩:“人肉是酸的。”

裴度:“不酸,哪里酸,我尝尝?”

左右逡巡,连翩咬了一口裴度的耳朵:“酸的!”

沸腾的血液自耳廓开始蔓延,像岩浆般灼热又不受控制,裴度站着不动了,过了几秒钟才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