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有点尴尬,还有种莫名的攻击感,攻击或者被攻击,看人。

连翩觉得自己是后者。

后座很宽敞,但气息却被迫稀薄,领口的扣子绷了一颗还是两颗

裴度检查了连翩身上的伤口,伤口主要集中在上半身,连翩皮肤白,青青紫紫的伤痕就更明显。

那时候心疼的想杀人。

这种情景下却又似乎生出许多难以描摹的东西。

伤痕处被轻柔的照看,手指或者亲吻

轻薄的白色衬衫褪的很迅猛,再次回归原位的时候却慢条斯理,扣子从地上捡起,被裴度装在西装外袋。

连翩额上出了汗,脑袋奄奄一息的抵在裴度颈侧。

裴度抚着他有点潮的脖颈,耳语他:“以后不分开,四天就招惹来三个,我快淹死了,被醋淹死。”

耳朵痒痒,连翩挪了挪,没说话。

心里想,也许是四个。

但这种话要说出来,那个此刻存在感很强的凶勃勃的东西怕不是要将他就地正法。

有气无力的道:“打猎那天那才是你?”

问句,但心里已经很肯定了。

平时练字、下棋、赏景,那些都是裴度,但好像都不是,不过是社交方面最无害的展示

裴度一手护着他肩背免得往后仰不舒服,一手将衬衫下摆回归原位,料子轻柔又清爽,像怀里这个人。

但奇怪的是他却还是火烧火燎。

掖了一圈下摆,到最后还有前面系扣子的那里。

他将下摆往里塞,最后一点塞进去后手却没有离开:“你不是猎物,你住在我的心尖上,掌控我的喜怒,我的命在你手里。”

连翩搭在裴度肩膀上的手指蓦的收紧,下意识想跑,但完全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