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的认识到,失去华清歌是他活该,他该为自己的自大、自以为是、粗疏买单。

心定了,人也就舒展了。

沈拂行给连翩倒了酒,两人碰了一杯:“还要辛苦你一段日子,我们越恩爱,他那里就越会被遗忘。”

这种事原本就是救命之恩的一部分。

连翩道:“成人之美,我的荣幸。”

有些事,只字片语就能推断出很多,一力降十会,沈拂行大概率是要先将沈家掌控在手,而后再谋爱情。

再加上前车之鉴,这次应当能成。

他很乐意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茫茫人海找到一个心心相印的另一半,珍贵,也幸运。

既然沈拂行已经决定了,连翩也不再讷言。

只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我觉得他喜欢你喜欢到了骨子里,分开也只是怕耽误你,怕你被人嘲笑。”

沈拂行最忐忑的就是这一点,毕竟连翩曾经失去的爱人转头就又喜欢上别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华清歌

强迫吗?

他不敢,他不敢再看一次那样厌恶畏惧的目光。

唯今之计,只有抓紧时机。

和连翩聊过,心定了,沈拂行回了家。

不好回。

之前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梗着脖子和老头子电话里吵了好几架,还有陈家的事,算得上他一意孤行。

果不其然。

回去就是家法,一顿竹棍后被罚跪去祠堂。

罚跪是很重的惩罚,到目前为止,沈拂行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