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聪明人,听得出岁安的声音,凭借岁安寥寥几句更能听出谁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但人总有种趋利避害的本能。
看向洪伯:“洪伯,岁安说”
洪伯眼圈儿红着,岁安能留在连翩身边,绝不是遇到点什么事就惊慌失措的人,除非情况真的危险到一定地步。
短暂的扼住喉咙般的窒息后,他简单的告诉了谢燕归经过,重新拨电话指派人手进行搜救。
谢燕归耳朵嗡鸣。
海城在海边,失忆前他时常出海,潜水更是家常便饭,知道深夜的大海有多么不可测。
再会游泳的人在风浪和黑暗中都太脆弱太渺小了。
可那个人是连翩!
他还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懊悔,还没有真正的不怀半点揣测的对他好过,太多太多的事了
不会的!
连翩那么好的人,总应该得到一些善报
谢燕归不能想象连翩真的出事的情况。
忍着惊悸和海城那边联系,让他们组织搜救队:“要快!我马上回去,要不惜一切代价!”
颠簸、嘈杂、冰冷、窒息
连翩醒过来发现周围都是黑的,黑且软,原来他整个人都被裹在柔软的薄毯中。
在一辆行驶的车上。
车走的路不太平,还放着音乐节奏极爆的歌,吵得很。
自己则浑身都疼,又疼又冷,像在冰窖里待过。
记忆回笼。
连翩想起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