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回神,跑车开的像龟爬,引来路上司机们诸多痛心疾首恨不能以身相代的目光。
到房子里,陈临情绪已经趋向平稳。
谢燕归脸色发白,在陈临关切询问时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时没觉得有什么,想起来后车祸时的天旋地转血液飞溅历历在目,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僵硬。
之前从机场回家就是。
还好他在安市头疼住院,精力萎靡,倒没引起什么怀疑。
熟悉的地方,谢燕归从冰箱拿水喝。
触手冰凉,入口也凉。
以前这水没这么凉。
想起来不是水凉,而是自从出院,连翩在他衣食住行都重新制定过规则,不准喝凉水是其中一项。
谢燕归放下矿泉水瓶:“有热水吗?”
陈临:“没有,我现在烧。”
房子定时定点有人打扫,日常用品也都会及时更换,烧水也只是按键操作的个过程。
想起谢燕归以前没这么讲究:“连总不让你喝?”
谢燕归没说话,算是默认。
陈临:“他知道吗?”
他虽然年纪不算大,但见识不少,有些事考虑的很深。
谢燕归看向窗外,日光明亮,像连翩这个人,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柔和:“有些事想不明白,没告诉他。”
陈临:“你怀疑”
他想,连翩的出现确实太突兀,即使捋下来有理有据,但从天而降,难免让人心里泛嘀咕。
谢燕归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他不是怀疑连翩,而是怀疑周围的一切,太快了,也太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