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归想,他不会再去赌一个人的良心。

先试一试。

既然父亲将他托付给连翩,而连翩也确实是他数年来唯一心动的人,如果真没有问题,真在一起当然好。

如果

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一个多小时后,陈临开车过来。

等谢燕归上了车,陈临问他想去哪,吃喝玩乐散心谈话,随便什么,只要谢燕归给个倾向,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固定的地点多得是。

谢燕归:“去你城南的那套房子。”

像他们这些人,每个人名下都有很多产业,房产更是不差。

城南的那套房子是陈临的秘密基地,只有少数几个交情极好的朋友去过。

陈临:“好。”

几秒钟之后跑车骤然停下,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让人耳朵一炸。

陈临呆呆的看着谢燕归:“老大,你”

谢燕归看他一眼,桃花眼是和从前别无二致的独断冷静:“去了再说。”

陈临既高兴又恍惚,还有些伤感。

在谢燕归想不起来的时候,他不提谢风泉其他人都不会提,但现在,什么都记起来的谢燕归,已经实实在在的没有父亲了。

便是他,想起和蔼儒雅的谢伯伯都伤感的很。

更不要说谢燕归和谢伯伯父子感情一向极好,这让人怎么接受的来。

坐在副驾驶的谢燕归目视前方。

车子还没有出别墅区,目之所及天光漫撒明亮轩敞,好像和从前别无二致。

他提醒道:“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