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和江揖说开,日后江揖眼看要在安市一人独大,连翩既然答应要去,迟到的话未免不好。
又五分钟过去,价逾千万的黑色轿车听在门口。
江揖自驾驶座下来,本就风姿卓然的人,今天更是用心修整过,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瑕疵。
他迎着朝阳站在那里。
西装外是黑色长款风衣,个高腿长面如冠玉,当真要颜值有颜值要气场有气场,出挑的让人挑不出刺。
洪伯出门迎接。
心道没记错日子啊,难道江揖的宴会改了日子,否则他这个主角大清早怎么有空过来。
江揖礼貌颔首:“洪伯,我来接翩翩。”
见洪伯怔然,江揖耐心解释道:“当初是我不好,让翩翩受委屈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让翩翩失去的,都在今天弥补给他。翩翩能答应去,我很感激。”
洪伯欲言又止:“你”
江揖是什么样的人,纵然洪伯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但他还是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当下便认真道:“当初我答应过奶奶的事,从没有想过要食言。”
洪伯没想到江揖竟然从来没有放下过。
但他眼看着连翩可是早放下了,劝道:“江总,我家少爷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晨曦中江揖俊丽的面容被渡上了一层暖意,但他毕竟历经风霜,坚硬和深沉早已融入血液。
阳光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冷意。
轻描淡写道:“谢燕归?翩翩原本只是玩玩,不过心软又护他一程,我只怪自己大意。洪伯,日子还长,我确信想呵护翩翩一生,至于那什么都不懂什么也都不记得的小崽子,人心易变,少年更不长情”
他提起连翩时有种怅然而心痛,柔意绵绵,但说起谢燕归却冷厉不屑。
洪伯再不知该说什么。
恍惚中想起和连翩订婚时的江揖,那时的江揖内敛沉静举止稳重,今日的江揖却是锋芒毕露寒意迫人。
明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