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如此。
心胸不开阔钝感力不强的人做不了炮灰,连翩是炮灰中的翘楚,无论什么境遇都不那么影响睡眠是基本功。
不过潜意识已经明确身边有人,即使睡着也不会再做越界的事。
连翩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十点,身边没有人,客厅有轻微的说话声,是江揖在阳台上打电话,听着是工作上的事。
连翩也不打扰他,洗漱过后叫了客房早饭吃。
江揖打完电话进来,连翩正将一个珍珠包蘸辣椒酱蘸的红彤彤,抬了下筷子:“你吃吗?”
江揖摇头。
连翩又道:“一会儿我要去外面逛逛,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这是报备的意思。
毕竟有婚约在,如果不是江揖说有工作要忙,他现在应该缠着他出去玩才对。
江揖这次沉默的时间长了点儿,最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连翩觉得江揖怪怪的。
明明昨天看电影的时候气氛很和谐,冷不丁就又恢复了冷淡疏远,感觉跟捂不热的石头一样。
这未免让人有点挫败。
和人谈恋爱之类的连翩没想过,但同床共枕的,做朋友总该够格了。
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一边琢磨一边溜达。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道是他想左了,江揖被他摸了早上只是冷淡一点,脾气算好的了。
想明白了,便将这件事撩开手。
抬眼路边有个斯文白净的青年正看他,似惊艳似嫉妒又似好奇。
连翩认出来,这青年是昨天在餐厅和江揖说话的那个,两人对视一眼,对对方都没什么恶感,遂礼貌的互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