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得挺漂亮……”
药田踏得七零八落,王一新欲哭无泪。这片药田是他不想每天在外采摘,才在屋外围了块空地种的。
辛辛苦苦几个月,一朝回到栽种前。
“你滚吧。”王一新看着那片被糟蹋的药田,心疼不已,他轻轻道,“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你种的,”林则仕忙着解释,急急道,“你也没告诉我,这是你种的花,不能摘,我只是觉着好看,想送给你。”
“你!”你还狡辩?!林则仕的厚颜无耻在王一新的心里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听他继续说道,“你现在告诉我,这是你要用的,我就知道我不能去摘。但是,你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一片好意。”
好像也有些道理。
见他埋头蹲下,肩膀微微发颤,以为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便被自己惹哭了,王一新安慰道:“算了,大不了再种,你别哭了。”
他还不起身。
王一新将他板正,他面色青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断断续续道:“我没哭,我只是……有点疼。”
王一新才发现他捂着肚腹,试探道:“早膳没吃?”
“想等你,一起。”
往后,王一新一一告知他碧落山需注意的事物,林则仕脑子好,记得十分牢,许多事情一点即明、一教就会,两人在碧落山鸡飞狗跳地生活了几天后,一封飞鸽传书到来。
是要他去杀人的。
那张只有时间、地点的小小纸笺,往日不觉着有多罪恶,此时捏在手上却像烫手山芋,他有意掩藏,仅告知林则仕有事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