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慎见状不由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之又轻地说出那三个字。
他用词很直白,崔英一听双颊顿时热得发红。
在定西那会儿,她曾许过裴君慎一个好处,与他说过另一种避孕的法子。
若他将那东西准备好了,今后便不用每隔七日才能要一次。
不过那东西的制作过程颇费功夫,裴君慎不知其质量如何,一不小心便将数量定多了些,要一个月后才能拿到。
这事他早就跟她说过一次,此时再说,不知心底到底藏得什么心思。
崔英促狭地瞪他一眼,扭过脸不看他:“夫君若不想……”
话刚说一半,她就又被裴君慎堵住了唇口,于是剩下的话语便全化作了细碎呜咽。
一夜无眠。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裴君慎终于消停下来,放过自家娘子。
崔英生怕他反悔,下床后急忙吃了一颗避子药,而后才让他抱着去了浴室沐浴。
六月初九,司无明带着司伯和裴君慎为他请的侍卫离开了长安。
崔英、簪秋、和裴淳青玉一起送他出城门,裴君慎和伯安兄长公务繁忙,无暇相送,李裕广今日被圣上宣进了宫,赶不及过来,只能派府中管家过来送上了一份厚礼。
临行前,司无明走下马车,郑重朝众人作揖道别:“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回长安,望郡主与诸位,珍重。”
崔英有些怅然,却知道悲欢离合乃人生常事,只得收敛起情绪作揖回礼道:“司公子,一路平安。”